他改变策略:“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要去本弗利特?”
她呼出一口气:“你那么卖命地纠缠我,显然要有特殊理由才会拒绝今晚的邀约。我一向准备万全,以备不测。监视你很简单,监视伊莱恩·多德也一样。我们早已得知本弗利特小屋的位置,你的朋友瑟罗根本无法掩饰自己的踪迹。这恐怕是对伦敦警察厅的一次拙劣宣传。曾几何时,他尚能为他的幕后老板所用,但是他的愚笨最终成为拖累他的负担。”
“他的幕后老板?”雅各布皱眉,“伦敦警察厅之外?还是警察厅内部?”
她不屑一顾地挥挥手:“该睡美容觉了,弗林特先生。请原谅我这么说,你看上去气色很差。”
雅各布深吸一口气。他应该再追问她绞刑场的事吗?
“请允许我问最后一个问题。天谴会是什么?”
她举起一根手指放到唇边:“嘘,弗林特先生,晚安。”
“求你了。天谴会是什么?”
雷切尔·萨维尔纳克沉下脸。
“根本没有所谓的天谴会。”
[1] 胡迪尼:享誉国际的脱逃艺术家,20世纪早期以能从各种镣铐和容器中脱身而成名,同时他也是以魔术方法戳穿所谓“通灵术”的反伪科学先驱。
22
脑袋和肩膀的疼痛提醒雅各布,自己曾受到特鲁曼那双大手施加的“特殊关照”。女管家喊他吃早餐时,他只睡了四个小时。哪怕躺在他能想象到的最舒服的床上也于事无补,这段睡眠时间还不足以让他清醒过来。接收雷切尔的指令前,他得像一辆哑火的老爷车那样启动他的大脑。